卡拉马佐夫兄弟：神学思考与人性探索的巅峰之作

主要角色：

费奥多尔·巴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

迪米特里·帕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Mitya、）

伊万·帕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 (Vanya)

阿列克谢·帕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 ()

阿格拉菲娜·亚历山德罗夫娜·斯韦特洛娃（、）

卡特琳娜·伊万诺夫娜·霍尔维耶夫采娃 (Katya)

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奇迹sf

帕维尔·费奥多罗维奇·斯梅尔佳科夫

佐西马神父

尼古拉·伊里奇·斯涅吉列夫

伊柳莎

主题：

神学思考

卡拉马佐夫人物形象

自由与犯罪

《卡拉马佐夫兄弟》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长篇小说，被普遍认为是作者文学生涯的巅峰之作。该书改编自一起真实的弑父案，描写了老卡拉马佐夫与三个儿子之间的尖锐冲突，以及弑父案的庭审过程。整部小说有两个层次：表面上看，这是一起弑父案，受害人的儿子有一定阴谋嫌疑；但从更深层次看，这是一部关于人的精神戏剧，讲述了欲望、信仰、理性与自由意志之间的道德斗争。作品展现了社会、家庭、道德、人性的复杂悲剧主题。

如果种子是不朽的——神学思考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构建的世界里，人生来就带有原罪，神学的思考也建立在罪恶与苦难之上。正如高尔基曾说的，“人的幸福是用秒来计算的”。人经历苦难是命中注定的，也是正常的。这个过程是如此漫长，以至于人的幸福需要用秒来计算。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的罪恶与苦难是普遍存在的。原因就在于人心根深蒂固的邪恶。只要活在世上兄弟奇迹，在任何制度下都必然会产生邪恶。然而，人在背负罪恶的同时，也有向善的可能。人生就是善与恶斗争的过程。“在这里，魔鬼与上帝在战斗，战场就是人的内心。”在苦难的世界里，人只有依靠上帝，才能避免堕落。虽然人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有人选择善，有人选择恶，但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没有否定上帝的存在。选择善的人与上帝同行，这也是与存在主义最大的不同。

小说中，许多人物都以各种方式展现了善的可能性。

伊凡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斯乜尔佳科夫后，间接害死了老卡拉马佐夫。出于这种罪恶感，他与内心邪恶的化身魔鬼进行了痛苦的斗争，但最终失败了。魔鬼抓住了他的弱点，从心底瓦解了伊凡，他疯了。下面的引文是《魔鬼诱惑伊凡》的节选。

【“只要全人类抛弃了上帝（我相信这个时代一定会到来，跟地质时代一样），就不需要吃人肉了，旧的世界观，特别是一切旧的道德，自然就会彻底崩塌，各种新事物必然会出现，人类会联合起来，抢夺生命所能提供的一切。这样做的目的纯粹是为了获得人世间的幸福和快乐。人因为自己神一般、泰坦一般的骄傲而显得伟大，成为人神。人每时每刻都在以自己的意志和科学无节制地战胜自然，所以他每时每刻都感到无比的快乐，取代了自己原来享受天堂的希望。人人都知道人人都会死，不能复活，所以他会爱上帝，骄傲而平静地迎接死亡。因为骄傲，他会明白没有必要抱怨生命的短暂，他会无偿地爱自己的兄弟。爱无非是满足生命瞬间，但只有承认生命的短暂，才能让生命之火燃烧得更旺盛，但才被对来世永恒爱情的向往所吞噬……这样的话语还有很多，真是太美妙了！”】

而且米嘉还被诬陷为杀父凶手。在这种情况下，他首先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未来，而是自己是否误杀了忠心耿耿地服务卡拉马佐夫家多年的老仆人格里戈里。老卡拉马佐夫作为一个父亲，只顾享乐，把自己的家当成了妓院，极其无能，从来没有照顾过自己的儿子。正是格里戈里从小将米嘉抚养成人，所以米嘉从心底里感激这位忠心耿耿的仆人，以至于在误以为是格里戈里害死了自己之后，内心受到了无比的折磨，甚至想要以自杀来赎罪。

【“老仆人格里高利·瓦西里耶维奇的事您不用操心，我告诉您，他还活着，已经苏醒过来了。虽然根据他的证言和您的供词，他被您狠狠地打了一顿，但看来他活下来是没有问题的，至少医生是这么诊断的。”“他还活着？那就还活着！”米佳突然大声叫道，惊喜地拍着手，脸上写满了喜悦。“上帝，感谢您听到了我的祈祷，为我这样一个罪人行了伟大的奇迹！……是的，是的，您听到了我的祈祷，搜寻了一整夜！……”他连续三次划十字，几乎喘不过气来。

…

“各位，可惜了！我只想和她多呆一会儿……我要告诉她，让我伤心一夜的血迹，已经洗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不再是凶手！各位，她真的是我的未婚妻！”他突然用激动又佩服的语气说道，环视着四周的众人，“啊，我感谢各位！啊，你们给了我新生，让我一瞬间复活！……这位老头子各位，在我三岁被遗弃的时候，是他疼爱我，照顾我，用盆子给我洗澡，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事实上，虽然米嘉过度情绪化、表述不清的证言毫无用处，甚至对审判产生了负面影响，但法庭上还是有不少人承认他的清白，选择相信他的良心，比如小时候给米嘉买过一磅核桃的当地医生奇迹sf、为他辩护的律师费丘科维奇、最了解他的哥哥阿廖沙兄弟奇迹，甚至还有称他为“毒蛇”的伊凡。

作为真凶，斯麦尔佳科夫在伊万的审问下，供出了全部作案过程和细节，最终在法庭审判前夕，也就是伊万发疯的当晚，上吊自杀。他留下一张纸条：“我自愿毁掉自己的人生，与他人无关。”既然案发当晚癫痫发作的事实已被人们接受，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他是无辜的，或许，他选择亲手结束生命，是出于良心的谴责。

这些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证明了自己向善的潜力，或许他们所缺少的正是正确的指引：米佳和伊凡都有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这无疑对他们的人生产生了非常重大的影响。与在修道院皈依宗教、受到崇高思想影响的阿辽沙不同，他们在思想形成时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指引。作为傻瓜，斯梅尔佳科夫同样有着不幸的家庭，在受到伊凡无神论思想的影响后，认为一切罪行都是可行的，都可以得到宽恕，最终酿成悲剧。作者在否定这些人邪恶、不当思想的同时，给予他们怜悯和向善的机会。比如，无论是米佳还是伊凡，在迷茫的时候，他们都曾向天使般的阿辽沙求助。不仅如此，佐西马长老也为他们提供了指引。

有人选择善，有人选择恶，但都离不开神的带领，人唯有与神同行，才能不跌倒。

然而，就连纯洁得像天使一样的阿辽沙，对上帝的信仰也发生了动摇，因为作为卡拉马佐夫家族的一员，邪恶似乎是不可或缺的元素。佐西马长老死后，他的身体很快变得臭气熏天，这一现象给阿辽沙造成了极大的震撼。想起了《鼠疫》中帕纳卢神父的两次布道。帕纳卢神父坚信信仰上帝可以拯救一切，但奥兰城被瘟疫毒死的人数却不断增加。他在巨大的痛苦中怀疑起自己的信仰，并进行了第二次布道来否定这种怀疑。最后，他也得了瘟疫。在病床上，他提出了一个观点：“神父看病，简直是可笑。”

最后，阿辽沙在白思神父为佐西马长老的祈祷中得到了升华，他仿佛看到了不朽的长老，看到他活得一如既往。至此，阿辽沙坚定了信仰，相信了永生。永生不是指肉体不朽，而是“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是精神的不朽，是上帝旨意的不朽，这种不朽会继续引导世界前进。加利利的迦拿是一场永不结束的盛宴。

【“耶稣对仆人说：‘把缸装满水。’他们就把缸装满水，直到缸口。耶稣说：‘现在舀出来送给管筵席的。’他们就拿了水来。管筵席的尝了尝水，就变作酒，却不知道这酒是从哪里来的。只有舀水的仆人知道。于是耶稣叫新郎来，对他说：‘人们总是先端上上好的酒，等客人喝够了，再端上第二好的酒。你却把上好的酒留到如今。’”

“可是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房间怎么越来越大了……啊，是的……这里有婚礼，有婚宴……是的，当然有客人，这里坐着新婚夫妇，有人在吵闹，还有……那位主持婚宴的智者在哪儿？这个人是谁？他是谁？房间又越来越大了……那个从大桌子后面站起来的人是谁？怎么……他也在这里？他不是躺在棺材里吗？……但是他也在这里……他站了起来，他看见了我，就过来了……主啊！……”

是的，他来了，他就在眼前，这个瘦削的老人，满脸皱纹，脸上露出幸福安详的笑容。棺材已经不见了，身上还穿着昨天宾客们聚集在那里和他交谈时穿的衣服。他的脸完全暴露在外，眼睛里闪着光芒。这是怎么回事？也许他也是来参加婚礼喝酒的，受邀参加加利利迦拿的婚礼……

“亲爱的，我可是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来的。”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不想让人看到你吗……也来我们那儿吧……”

…

他突然转身走出了牢房。

他没有在门廊停留，而是快步走下台阶。他那欢欣的内心，渴望着自由，渴望着广阔的世界。头顶的天空浩瀚无垠，繁星点点，淡淡的银河化作两道光影，从天顶一直延伸到地平线，清新寂静的夜色笼罩着大地。教堂的白色屋顶和金色尖顶在蓝宝石色的夜空中闪闪发光。房屋周围花坛里五彩缤纷的秋花正在沉睡，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地面的寂静仿佛和天空的寂静融为一体，世界的秘密和星辰的秘密相互联系在一起……阿辽沙站在那儿仔细地看着，突然间，他像脚被刀割了一样，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拥抱大地，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渴望亲吻大地，恨不得亲吻整个大地。他一边亲吻大地，一边哭泣，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他疯狂地发誓要爱大地，爱大地到永远。“用你的喜悦之泪洒大地，爱你的泪水……”这句话在他的心里回荡。他为何而哭？啊，他为狂喜而哭，他甚至为浩瀚天空中向他闪耀的星星而哭，他并不为自己的疯狂感到羞耻。无数来自上帝宇宙的丝线突然汇聚在他的心中，这颗心因“与另一个世界的交流”而颤抖。他渴望原谅所有人和所有事物，他请求原谅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所有人和所有事物。“别人会为我请求原谅”——这句话再次在他的心里回荡。他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地感觉到，有某种如天空般坚实、不可动摇的东西正在进入他的灵魂，仿佛某种理想正在主宰他的思想——而且将主宰他的一生，永远。倒在地上时他还是一个柔弱的青年，但站起来时，他已然成为一个威武不屈的终身战士，而他在这一刻的无比喜悦中突然意识到并感受到了这一点。阿辽沙一生中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刻。“那一刻，有人走进了我的心里。”后来，他常常带着不可动摇的信念说这句话。

三天后，他离开了修道院，遵循了已故长老的遗言，即“生活在世俗世界中”。

其实我觉得，太相信某样东西，还不如不相信。真正的信仰应该起到积极的引导作用。信徒应该把它作为自己一生追求的目标，相信真善美，相信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并心甘情愿、持之以恒地努力修行，靠着坚定的心和不懈的修行来实现这一切，而不是靠信仰做后盾，遇到困难就停滞不前，更不是嘟囔着“把幸福放在来世”来逃避。这也是佐西马长老希望阿辽沙活在世俗中的原因。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看来，在复活的过程中，在死亡与重生的循环中，生命无限延续。死亡不能结束生命，只是生命过程的一个环节。在复活的过程中，死亡被改变，转向生命。“一粒麦子”是生命无限重复的象征，证明了生命的永恒性。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人在肉体生命结束后，仍然拥有生命。

人的灵魂是有精神生命的，人的灵魂是不朽的。

“灵魂不朽”是指人类的神性不可消灭，人的善是永恒的，是道德力量的胜利，是超越肉体生命而代代延续的人类道德理想。

“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圣经·新约·约翰福音》第十二章第24节]

小说的最后，阿廖沙站在英年早逝的小学生伊柳沙的墓前，对一群小朋友发表演讲，鼓励他们要友善、善良、诚实，在别人心中播下善良和爱的种子。而他自己的精神，也将在他身后的几代人身上延续下去，获得重生和繁衍。

【“我们一定会复活，然后开开心心的见面，互相诉说过去的一切。”】

小说的尾声与尾声相呼应，再次暗示了两个关键词——复活和永生。

饱受妥协之苦：卡拉马佐夫的性格

卡拉马佐夫兄弟，尤其是米佳和伊凡（尤其是伊凡），似乎性格极其矛盾。

我们善于吸收、整合矛盾的事物，一下子就看到两个深渊：一个在我们头顶，是崇高理想的深渊，一个在我们脚下，是极其卑鄙丑陋的堕落深渊。

他们有时是魔鬼，有时是天使，他们可以为了简单的想法而冒险，也可以在间接犯罪的痛苦中发疯。

大哥米佳为了格鲁申卡嫉妒父亲，甚至动手打他；他被卡佳为了家庭放弃尊严的行为感动，给了她整整三千卢布。他本可以趁此机会和卡佳合法结婚，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对她俯首称臣；他为了自己的私欲，把卡佳让他送来的钱，一半都花光了，另一半则缝成香囊拒绝再动，却不知道卡佳故意让他送钱，目的是让一贫如洗的他花光这些钱，但他为私自花掉的钱心痛不已，一直寻找以后还钱的机会；他恨父亲侵吞他的财产，恨父亲和他同时爱上格鲁申卡，但他最终没有下定决心杀死父亲。

二哥伊凡将大哥和父亲视为“毒蛇”，希望他们决斗。他还说自己不信上帝，不相信灵魂不灭，相信绝对自由，但他并不这么认为。他所写的《大审判官》其实最后成了信仰上帝的异类。他也曾与弟弟阿廖沙谈论过自己的想法，并受到佐西马长老的指点。最后他并没有真正堕落，他要帮助米佳越狱，为米佳出庭作证，因为他知道米佳若是清白的话，就不会在监狱里重生。可惜他在与灵魂恶念所形成的魔鬼的斗争中失败了，导致他出庭时就疯了。但还是需要说明的是，我认为他并没有堕落，他只是走向了毁灭。堕落和毁灭是有很大区别的，因为毁灭不代表堕落。

伊凡可以说是整部作品中最复杂的人物，他的内心挣扎，佐西马长老和阿廖沙都曾指出过：

“您真的相信，如果人们不再相信灵魂不灭，就会出现这样的后果吗？”长老突然问伊凡·费奥多罗维奇。

“对，我就是这么说的，没有灵魂不灭就没有道德。”“既然你有这样的信仰，你就会感觉很幸福或者很不幸福！”“为什么不幸福呢？”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笑着问道。

“因为很明显，你自己既不相信灵魂不朽，甚至也不相信你所写的有关教会和教会问题的文章。

“也许你说得对。但我并不是完全在开玩笑……”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突然有些奇怪地承认道，但随即脸红了。

“您并非完全在开玩笑，这是事实。这个想法在您内心尚未解决，因此它折磨着您的良心。但受折磨的人有时喜欢用绝望自娱自乐，就像他们用绝望自娱自乐一样。正是因为绝望，您现在才在杂志上写文章。您通过在社交场合与他人争论来取乐。您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论点，并在内心深处以痛苦的心情嘲笑它们……这个问题在您内心尚未解决，您最大的悲哀就在于此，因为它必须解决……”

“这个问题能从我内心解决吗？能朝积极的方向解决吗？”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好奇地问道，脸上依然带着难以捉摸的微笑看着长老。

“如果不能朝肯定的方向解决，就永远不可能朝否定的方向解决。你知道自己心灵的这个特性，你内心所有的痛苦都在这里。但你应该感谢造物主给了你一颗高尚的心，能感受到这样的痛苦，能‘思考和探索天上的事情，因为我们的家在天上。’愿神保佑你在人间解决心中的疑惑，祝福你的未来！”

【他渐渐明白了伊万患病的原因：“傲慢的决定所带来的痛苦，良心的深深谴责！”他所不信仰的上帝和上帝的真理，正在击溃那颗依然不肯屈服的心。 “是的，”已经躺倒的阿辽沙想道，“是的，如果斯梅尔佳科夫死了，那么就没有人会相信伊万的证词，但他会自首的！”阿辽沙静静地笑了笑：“上帝会胜利的！”他想道。“他要么在真理的光芒下站起来，要么……在仇恨中灭亡。因为他已经侍奉过他不信仰的东西，为此他会报复自己和所有人。”阿辽沙继续痛苦地思考，然后又为伊万祈祷。】

性格如此矛盾的人，注定会走向极端，这个矛盾必须解决，只有解决了，才能重生，才能在真理的光芒下站起来，否则就会在仇恨中被毁灭。其实，伊凡和阿辽沙之间的斗争是很容易理解的，这场斗争是理性主义和有神论之间的选择。这场斗争的过程其实是痛苦的，人一旦与上帝交换立场，判断上帝的存在是虚假的，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被迫接受残酷荒诞的自然法则。阿辽沙从理性主义回归到有神论，符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精神。或许，这更加肯定了基督教信仰相信上帝的救赎之爱和对世间万物的普爱，并把它视为绝对可靠的价值规律。这不仅是阿辽沙和长老佐西马的终极价值观念和信仰，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价值观念和信仰。

或许，当一个人说出或者暗示自己不相信某件事的时候，他内心已经做出了选择，而这个选择往往是正确的。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天使，哪怕曾经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