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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水、火之地
文/胡晓江
紫金
没有泥土、青铜、宣纸,没有郎浩的颤抖挥洒,五千年的辉煌历史就逊色很多。 尤其是青铜的锈色,漆黑漆黑,暗黑磅礴。 虽然它没有折射出刀剑或王朝背影的寒光,但它依然凝聚着沙漠的烽火,凝结着生命的钙。
这是古人眼中的原始金属,这是五元素中最令人兴奋的媒介,这是浩瀚天空中最耀眼的星星吗? 金、木、水、火、土五个字连在一起,犹如奇峰巨浪,惊天动地。 它实际上捕捉并涵盖了生命和宇宙的无限奥秘。
在厚厚的土壤中挖掘、冲刷、冶炼、锻造,最终将其冷却到前所未有的硬度、形状和颜色。 它们是不同于自然界万物的另一种物种。 他们浸透着汗水和鲜血,雄伟的力量与灵感的光芒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它们分别是火的礼赞、火的结合、火的结晶。
在紫色的烟雾和热气腾腾的气氛中,它们被放置在神龛中,成为稀有的崇拜对象和超度的护身符。 或者,他们成为国王手中的利器,以不可阻挡的锋芒,挺立在荒凉与人海之上。 或者,化作力量之棒,涂满傲慢的威严,肆意地划破众生之上的天空,如肥马骑兵穿过悲痛的荒原。 或者,他们化作战争的魔杖,为了城市和政治,甚至为了美丽,造成无边的流血和灾难。
金属改变了世界。 它铿锵沉闷的回声,它锋利的棱角,它那无敌无敌的力量,赋予了金属征服者的庄严。 铁蹄驯服悍马,铁钳震慑狼群,铁链锁住战败者、被奴役者、叛逆者。 金属在各地成为杀害贵族的工具的同时,也囚禁了许多叛乱、斗争、起义。 这个文明的源头正滴着鲜血。
月光洒在霜染的干草上,世界安静了。 金属就像一块孤独的石头,被遗弃在凝固的血液的裸露土壤中。 鹰骷髅和人骷髅呆呆地看着冷月,就像田文哭得无言以对。
除了诗意神圣的青铜和铸铁之外,金属也带着一种世俗的疯狂和俗丽的轻浮出现在世人面前,那就是真正的作为货币的金银。
金属货币的出现和各国货币的统一是人类进步的标志。 而金币、银锭、铜钱,总是沾染了太多的世俗污垢。 它改变了金属的阳刚之气,带着难以想象的奢靡、颓废、自虐、堕落与傲慢、绝望与光荣。 光明之美抹去欲望之战的血迹,隐藏着灵魂被消灭的惨状,成为一把无形的利刃,一张无形的网。 铜绿最终只剩下铜的气味,并与妓女和歹徒联系在一起。 它受到一些人的鄙视、咒骂、唾弃,但又受到另一些人的支持、赞扬和追捧。 前一类人成为历史伤痛的思想家、折磨者、呐喊者、啦啦队,而后一类人则成为历史宠儿、潮流引领者、骄傲的话语霸主,当然还有屠杀者。 毫无悬念,这似乎已经成为书写历史的常见方式。 那些攫取金银、欲称王称霸的人,暴露了正派小丑和狂妄无赖的真面目,泱泱大国显得臃肿、畸形。 更何况是金银的模糊性和自以为是的修正。 他们为历史的道路找到了美丽的岔路口,让历史摇摇欲坠的马车无法停下来。
五元素的神圣奥秘是人类思维的巨大突破。 它进入了一个多维度、多样化的空间,包容一切。 时空的自由驰骋,成为了思考者的极乐。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最终,九十九将回归一,狂野、狂野的抽象将被还原为简单、朴实无华的具体。 甚至从天到地,从地到人,从昨天的深处到今天的广阔,从今天的广阔到明天的广阔。 是在黎明和黄昏之间捕捉风的野蛮人,还是在黑白之间捕捉影子的战士? 浩瀚的世界里,没有比人更多的神鬼,所以金、木、水、火、土就成了人类的血肉和灵魂。 它比四肢、五识、五脏、六脏更重要。 只有弥补不足,生命才能和谐,灵魂才能回归肉体。
然而,尽管尽尽唐诗宋词,却很难找到有关金、木、水、火、土的记载和歌曲。 古代文人墨客偏爱优美的词、优美的句子、愉悦的情感和抒情的诗意,多具有人文气息,较少哲学色彩。 就连金、木、水、火、土的归纳和提炼,也源于具体的表现。 对于物质的起源、微观规律、宏观趋势,我们的了解还很肤浅。
大地被地火掠夺,残存的法宝发出凄凉悲凉的金属声。 人类喜极而泣。
绿木
这棵树高高地矗立在地平线上,处于人类文明的开端。
它从一棵树开始。 尚未完全进化的人类始祖摇摇欲坠的身影在树林间摇曳,高亢的哨声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阳光穿过薄雾,穿过茂密的树冠,打在潮湿粗糙的树干和低矮的树木上。 灌木丛顶部。 这是人类最初的家园,树木是他们的襁褓、摇篮和一切。 因此,我毫不怀疑人是从树上掉下来的灵物,是不折不扣的山民。 我毫不怀疑,这是人类难忘的记忆。 人们对树木的崇拜、依恋和敬畏,就像母亲和孩子之间的联系一样自然。 直到后来,这种崇拜、依恋、敬畏才更加具体地体现在自己生活和生活的庄稼上。
走出森林,就像脱离了母亲的身体。 人类已经向前迈出了惊人的一步。
人类的脚趾被粗糙的硬物深深刺痛。 人类抚摸着流血的脚趾天火奇迹,发现了那块锋利且奇形怪状的石头。 故事从人类的目光接触到石头的那一刻起就埋下了伏击。 那应该是电闪雷鸣的时刻,山摇地动,江河翻腾的时刻。 有几个关键时刻需要被冻结:第一,人看到石头,第二,人再次看石头,第三,人恶狠狠地瞪着石头,第四,人再次好奇地凝视。 那块石头,五个人类终于鼓起勇气,捡起了那块石头。 森林给人类的不是一颗坚果这样平庸的礼物,而是一块石头,更重要的是,人类接受了这份昂贵而又不经意的礼物。 上帝微笑了。 之前,上帝正在打瞌睡。 上帝看到人类终于捡起了石头。 他看到人类并没有像吐出核一样扔掉石头。 神显然震惊了,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人类直接把石头扔掉,下次他们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捡起另一块刺痛脚趾的石头。
人类欣喜地看着这块石头,把石头捧在手掌上,带回了山洞。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石头被轻微地粗糙和抛光——变成了一件笨拙而锋利的工具。 人类可以用手捡起石头,切开土壤,敲开坚果,把隐藏得很深的食物(草根什么的)取出来放进嘴里。 那块石头标志着一个时代的开始,那个时代被称为石器时代。
人类在森林里流浪了无数年,发现了岩石碰撞时转瞬即逝的火花。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们把锋利的石器挖进树里——奇迹发生了:着火了,着火了,燃烧了。 火被保存下来并持续下去,直到他们遇到了金。 由此,靳的身世变得神秘起来,而靳的身份也随之扶摇直上,成为了穆的哥哥。
人类每天都在索取木头、锋利的石头、金属刀片和坚硬的牙齿。 剑与斧砍入森林。 为了生存,为了扩张领土,为了证明自己,为了改变家园,为了拥有丰富的食物,人类一直保持着杀戮的姿态。 在漫长而沉闷的岁月里,人类的天敌似乎不是野兽,也不是异国,而是森林。
林中刀斧杀戮,是一种潮流的瓦解,也是另一种潮流的重建。 森林原谅了他们,并以其博大、慷慨、无限的爱,依然用自己伤痕累累的苍老身躯,为他们遮风挡雨、养育他们、安慰他们。
木,一望无际的绿色植被,就像人类的母体。
白水
在金属之光闪耀之前,在绿色森林之外,我们的祖先就发现了水。
就像第一次见到水一样。
虽然水是他的生命,是血液的源泉,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注意到水的存在。 值得庆幸的是,他终于看到了水。 或者说水,作为一种特殊的物质形态和神圣的精神思想,击打着他,牢牢地抓住了他。 了解水和了解人本身一样困难吗?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对铿锵金属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甚至把木、水、火、土抛在脑后。 然金锻炼之时,水为其生母,火为其生父。 然后,人类本能地、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崔嵬山。 这时,几十万座大山、参天大树的特写镜头向我们扑面而来。 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渺小与无助,自己的不敬与唐突,更发现了金、木、水、火、土的缺一不可。
在四时的重叠和时间的轮回中,水如影随形。 就像空气一样,不曾离开过左右,又像空气一样,似乎存在又消失。 当饥饿像人类的阴影一样挥之不去时,水似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人类对水的哲学思考,始于水的骤增骤减,始于水的无情,始于人类与森林的距离和无尽的后退。 面对暴风雨和大沼泽,人类别无选择。 依赖水的人类其实是怕水的生物。 虽然人类可以直立行走,并将石头切割成工具,但人类没有鳍和鳃,不能轻松地在水中游泳; 没有羽毛和翅膀,它们就无法在天空中飞翔。 虽然我们能拉弓射箭、能在火中燃烧,但人类天生害怕虎、豹、蛇、蝎。 更重要的是,水还会造成毁灭性的自然灾害。 红日照万里,一滴水难觅。 人类害怕了,就跪下向天求雨。 大雨倾盆,浊浪翻滚冲天。 人类焦急万分,纷纷跪拜祈求平息水妖。
打井、筑坝、开渠……这种弯腰流汗的劳动,是人与水的经典对话。 水甚至已经成为食物、家庭和政治。 “得水者得天下”,是“猎猛兽者为王”的翻版吗? 人与水对视,眼神中充满了胆怯和敬畏。 深井引水、筑坝稳水、引流疏浚、止浪止飞舟,人与水的故事惊天动地。 目前还不清楚是对水的赞美更多还是对水的咒骂更多。 也许水独特的液体形态让人类在固体物质面前失去了准确的把握。 因此,水同时扮演着天使和魔鬼的双重角色。 他的精神和柔软的身体同时狂暴而凶猛。
人入水,水也入人,如金、如木、如火、如土,相互进入,形成生命的壮丽和文化的传承。 名字作为人类的特殊符号,也有金、木、水、土、火之说,甚至金克木、木克水、水克火、火克土的奇迹sf谱也时刻提醒着人们。持久的奇迹sf和崇拜。 。 因此,中国人的俗名如牛、狗,而更深刻的名字则包含地域、宗族、民俗、生活等泛文化色彩。 我们怎么敢小看他们?
从一滴水开始,我们走向历史。
红火
我们的祖先摘下一片红云,点燃了文明的第一缕曙光。 从此,闪电等自生地天火继续存在。 弱小的人类在成群的狼群和豺狼之中坚定地站立着,荒野中的篝火噼啪作响。
毁发饮血,刀耕火种,人类在火中行走。
如果说水和木在某种意义上是生命的基础的话,金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王冠和通行证,而火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战争的代名词。 火锻造剑、凝刀,火让普通剑成为政客、军阀的道具,带有领地划痕。 从固执、愚昧无畏,到对天地水火的敬畏,人类走出了混沌和愚昧。 虽然,今天无数的东西昨天被称为古董,无数现代的东西被更现代的东西取代,被称为原始。 敬畏和征服并不是对立的。 对于天、地、水、火来说,敬畏就意味着征服,敬畏胜于征服。
多少城池被整修毁,多少盗贼被灭,都随着迷雾消失了。 雨水浸湿了焦土,“长亭外,古道旁,青草连天”。 与水的吞噬和净化不同,火利用身体的狂舞和自虐来毁灭一切,重生一切。 浴火重生的壮丽,是炼狱后的升华。
告别战火,热情拥抱人们,已成为战火常态。 “人”字加两个点是火吗? 所以,厨房里的柴火、屋顶上的烟、黑夜里的一盏如豆的灯、电光和火石的摩擦……都是不同形式的火。 那种平和、平静、灿烂的燃烧,构成了人间烟花的天堂之美和天伦之乐。 因此,香成为生命传承的接力棒,成为基因奇迹sf谱的生动象征。
水与火的结合,如同阴阳的重合。 水能灭火,火能烧水,谁胜谁负? 谁怕谁? 火烧水,生熟食,解放肠胃; 水能灭火,消除灾难和胆怯,给世界带来和平。 土生水,水润木,木生火,火灭木,木生土。 这一切相辅相成、相互制约,最终回归平静与永恒。
整个物种是一个例外。 它隐藏在黑暗中,委身于大地,等待着被发现、锻造,并经过水与火的洗礼,赋予人类的想象以坚实的形态。 接近、认识、玩弄体外的事物是一个无限漫长的过程。 图像中的五行圆是指握成拳对天人合一的控制吗?
火在天,火在地天火奇迹,火在心里,火在目光相遇的那一刻,火在直达肝胆的抒情语言,火在惊心动魄的呐喊,火在黄中大路的鼓点和歌声中。 火是生命力的孕育,火是奔腾、碰撞、破裂。 火就是夸张、张扬、泼红。
火光熊熊,热风呼啸。
黑土
人类站了起来,抬头看着穹顶。
白云、狗、日月星辰,让他们目光深邃而肃穆。 眉头紧锁,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我们脚下的土地坚实、宽广、厚重。 仰视的姿势已经成为地球人的思维源泉。 思考者没有痛苦地托着下巴沉思,而是深情地凝视着远方,流着泪水。 眺望天边,眺望秋水,看天国路上的一切曲折,看人间的大悲大悲,大悲大喜,大悲大悲。 他的目光如棍,如无形的神箭,如无声的灵语,读如草芥的沧桑,如看尘埃的峰峦。
大地使他们挺拔而坚定。 皇帝和皇后之间,他们就是顶天立地的支点。
地球的概念是相对于宇宙和天圆而言的; 世界的概念是相对于国家、语言、民俗、肤色的差异而言的。 他们过去称其为土地。 庄稼、房屋、赤脚踩出的沟壑,都是这片土地独有的美丽。 尤其是那些用方字的黄种人。 在他们朴素而深奥的五行玄学中,“土”成了他们的终极回归。 金子再灿烂,也藏在厚厚的泥土里; 再绿的木,也立在厚土上;再绿的木,也立在厚土上。 水再汹涌,也蕴藏在厚厚的土壤里; 火再猛烈,也停留在厚厚的泥土里。
中国古代人的命运,其实就是土地的命运:种粮食,赚钱,买土地,再种粮食,再赚钱,再买土地。 衡量财富的时候,不要问有多少银锭,而问能租到多少担土地。 土地如此重要,但令人不解的是,散落在乡村的土地庙却局促破败,没有其他寺庙的雄伟气派。 这也难怪,除了包腹之外,疾病治疗、学习、婚姻、生育、正义等一切都缺一不可。 疾病需要治愈,知识需要,正义需要维护,正常生育需要。 因此,药王庙、夫子庙、包公庙、观音庙等地颇受欢迎。 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人固有视角的盲点,还是土地爷爷太过宽厚大方? 连丰收的香火都盖过了龙王庙。 庆幸的是,北京地坛的选址,给了低调的地球爷爷应有的正义。
人的欲望在大地上膨胀,在山上挖洞,在地里挖三尺,甚至与天地对抗。 天太远,战斗并不容易。 不幸的是,寂静的土地成了假想敌。 过度的要求和肆虐使这片土地伤痕累累。 脾气很好的地球爷爷,发脾气的时候也发脾气了。 他用飞沙乱石、山体滑坡和破坏、汹涌的海浪和破坏来警告他的人民。
在土地上站立、行走、劳作,扶犁播种,跪下敬拜,思考土地或土地以外的事物。 别忘了时不时抬头看看穹顶,看看白云、狗狗、日月星辰。
胡晓江生活在一个小镇上,没有远大的志向。 他闲暇时写书法,播种很多,收获却很少。 出版散文集《荒凉中行走》、长篇报告文学《转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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